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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察一棵树笔记‖大雪

尖毛草惊蛰 值此方城
2024-09-04

       从小雪到大雪真是坎坷!

      小雪刚过,清晨还踩着昨夜水汽在暗夜里慢慢收缩凝成的冰晶,咔嚓咔嚓,表面的土就被这冰晶似的“梅花桩”和大地隔开了,探照灯似的光线扫过来,冰晶倏地不见了,只余满是小洞洞的表土落下去,软软的,那淘气的冰晶仿佛不曾出现似的。还在想着继续看那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”,晚上十点半突然接到通知:明天中小学开始线上课。自此开始静默到30号,开始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。

      你看,小说有环境描写为主旨服务,这几天天气也烘托得恰如其分,有阴沉沉的天,有小雨,有雪粒儿,有突然冷得刺骨的降温,多变的天气安抚着宅在家里的心。

      后半程虽然继续网课,开始了变化,天气仿佛也知道了,阳光明媚,蓝天如洗,气温却低,冬天的一只脚踏进了门槛,尽情享受冬夜的清冷,蓝宝石似的夜空,闪烁的星更添了冷冽,有寒气萦绕着。白天,晴朗日光里,湖上的冰雪满足了人们对冬天的接纳。北运河的河水开始在夜里结着薄冰,在那个人工矮坝处,薄冰像流水线上的产品被机器切割,大小不一的跌落在矮坝下的漩涡,浮沉之后随着水漂走了,破碎了,这道矮坝成了分界线,上游河面覆盖了薄冰,似停滞,下游,零星的漂浮的薄冰提醒着气温在下降。中午开始,薄冰变得更薄了,这样反复,直到封河,大雪封河,那是真的冷了。


      这样的结晶体在冬日的阳光照过来就羞涩地消退了,大地要冻得硬邦邦的还要这样反反复复,所以中午的时候就会见到平整的土地表面是各种形状的洞,犹如解冻的冻豆腐浑身的“蜂窝”。

      西天耀眼的星提醒冬夜还在酣睡,尤其铺了一层薄雪,空气更干冷,冷冷的蓝宝石似的夜空透着刺骨的寒意,万籁俱寂。又想起冬日夜未尽的黎明,闭着眼睛走去等校车,即使无处不在的冷空气的肆无忌惮也没能赶走瞌睡,偶尔意志抬抬眼皮,直到坐在车座上再沉睡十分钟,头抵着结了霜花的玻璃,到了学校,西天的星还在眨着眼睛,蓝宝石的夜空才被发现,原来那么幽寒!年轻的生命慢慢清醒,他们的一天开始了,朗朗的晨读吵不醒冬日的长夜。

      泛着幽冷光芒的蓝色夜空,慢慢变浅,黎明前的蓝灰,没想到随着东边的微明,花喜鹊最先醒来,聒噪划破寂静的空气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2022 11 23
      这个小湖因为水葫芦肆虐只好不放水而成了更小的两个湖,可能是有地下水吧,一直不枯竭,竟然也吸引来垂钓者,清晨,薄冰已结,晨霜覆盖衰草,真有“独钓寒江雪”的韵味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2022 12 04
      家门口的冰雪之地是各个公园的湖,都成了孩子们冬天的乐园。舍利塔的湖面“简单”,只是遇见,用双腿打出溜滑而已,至多就是个冰车;怒江公园的湖面“执着”,小小的湖面却分割不同区域,初学球刀的孩子,速滑的环形滑道,中间是冰球队的场地,湖边又是长长的冰车滑道,角落里又是玩冰的孩子的基地,小小的湖面被划分得井然有序;百鸟公园的湖面的“拥挤”,仿佛海滨浴场,哪来的这么多的孩子啊!最壮观的是北陵公园的湖面的“专业”,因为湖面宽阔,技艺高超的滑手每年都期待的季节终于可以尽情释放那份喜爱,室内滑冰场怎能和这北陵的湖面相提并论?这是自然,这是野生,这是冬天。只要有时间,孩子们因一方冰而欣喜,不畏严寒,冰霜侠杰克就是扰乱冬日宁静的孩子的化身。
      在东北的冬天,冰天雪地里感受到生气的就是冰上的孩子,在玩冰戏雪,另一个就是晶莹的糖葫芦。
       注意山楂子房和花托的变化,子房被花托包住,花托上部是花萼、花瓣着生,子房下位。花谢了,萼片、雄蕊残留,花托和子房愈合在一起,子房是种子的房子,花托是这所房子外的防御工事,树木不同,房子不同,山楂的房子膨大后,防御工事不放心,继续保护,山楂果成了“妈宝”。





      桃,李,杏及干果等的果实的果皮是子房壁发育的,就是种子以外的部分是子房壁发育的,花的其他部分在子房--种子的房子盖好的时候,纷纷退场,花托萎缩,优雅地退出,真的放手,这类果实称为真果。那么相对的,果实的果皮不仅仅子房壁参与,还有花的其他部分共同参与发育,那么这类果实就称为假果,我们常见的苹果,梨。果实外观上残留的花萼与果柄分离,你看不出来花托,这萼片和雄蕊的残留可是“妈宝”的证据,所以这果没自立,是“假果”。

      虽然山楂果是“假果”,却深受人们喜爱。




​      老爷子自己做的山楂糕和果丹皮,用的是山东的山楂,不是本地的。说一案板上这些不到两个小时就会卖光,过年前是最忙的,一概不订货,只凭偶遇。老爷子热情,健谈,对自己的手艺满是自豪!
​   每到冬天这样的卖糖葫芦的摊点很多

      暮色沉沉,路口那辆单车上架着一捆糖葫芦,在草捆上支出一盏灯,昏黄的光照着红艳艳的糖葫芦,仿佛糖都融化了,流淌开去。我急着回家,匆忙瞥了一眼,选在路口和地铁口这个位置,应该能卖完吧?昏黄的灯光在路灯,车灯的光中仍然暖暖的。

      小小的山楂果给勤劳的人以希望,小生意会持续到开春,其实冬天还是消耗一些山楂的,不说饮料,就是炖肉,要备点吧,代茶饮,要山楂干,孩子们在冰天雪地里怎禁得住红艳艳的诱惑,糖葫芦,冬天还要再吃一串吧,过年消食山楂糕、果丹皮和糖果、坚果一起备着,年夜饭,拌个凉菜,最简单的山楂罐头像火山喷发倾泻而下,鲜艳还开胃。

      欧 亨利的小说《最后一片叶子》,在那哭风凄雨的夜里,最后一片承载着希望的常春藤叶子一定会落下去的时候,琼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它傲然挂在藤枝上,没想到那是贝尔曼先生用命换来的希望,有了希望才能坚持下去,才能活下去,谁知道谁又给了希望?潘多拉打开宝盒,却留下了希望。再卑微,只要希望还在。

       这些天上网课只在上周日出门,不知道这些小生意怎么样?今天大雪12月07日11:46:04,小雪封地,大雪封河,寒冬是真正地来了,你看到的是冬眠、是睡着了,寂静笼罩下,思想、梦境、期望变缓,等待那个声音。既然有人替我们造了一片常春藤叶子,那么我们就心怀一片叶子好了!只有凛冽的寒冬,滑冰、滑雪才肆意;糖葫芦在呢,山楂花还会远吗?


假期‖滑冰去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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